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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疫”中的新年献词:让人性的“弱点”生长为全社会最美的亮点

2022-01-01 20:04  西安交通大学

疫情反反复复,每一次的散状暴发,都触动着人们的敏感神经,错乱、焦虑和彷徨随着指尖滑动屏幕周而复始,扑面而来的防护和管控暗淡了欢声笑语,时空也在与病毒的拉锯中多了几份凝滞。近日,疫情再袭多地,屋漏连夜雨,已无处释怀的感伤更哪堪冷落和萧瑟时节。

人虽然渺小,如蜉蝣寄于天地,可人间有情暖!在阻击病魔的战斗中,没有随风飘落的浮萍和他乡之客,遥相守望的共在永远是最美的风景。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新年将至,此刻,相聚云端及还在远方奔波的朋友,让我们互道一声:珍重,未来可期!

自从人类在地球上出现,“我们”的视角便格外凸显,人的逻辑和痕迹植入自然。在大航海、文艺复兴和工业革命的摧枯拉朽中,“自我”的力量光彩夺目,知识和理性长成参天大树,一扫胚胎和初芽时的稚嫩。西方传统哲学中的理性主义流派认为,理性为自然立法,也主宰着历史和社会前进的脚步,抛却理性的运思和设计,世界和人的存在将受到拷问。因此,一切都必须在理性的法庭面前接受检验,或为自己的存在作辩护,或放弃存在的权利。但当人们使用这样的认知图式来建构人与世界的关系时,其实已在不觉中堕入了独断论的泥潭。

如果万般皆能为,从此“能”便成为全社会的底层语言,勇往直前自不必少,可谁来保证理性的滚滚车轮永远不逾轨,裹挟着躁动和功利的纷至沓来必然唯善唯美?无数的失败、反常甚至流血以近乎悲壮的方式,最终把人的视线拉回现实:人性有优长,也有弱点;有一切皆有可能,还有诸多的“不能”。“能”代表着勇猛和精进,星汉灿烂,若出其中,而“不能”多少透露出无奈与悲凉。故“能”以优长招来趋之若鹜,“不能”则沦为人性之“弱”的近义词。

造化钟神秀,也时常捉弄人。现实的魔幻不逊于影视剧的桥段创设,既定的范畴在事情的反转中总是显得捉襟见肘。言“勇”者临危退缩,写“义”者钻营名利,话“忠”者中饱私囊,谈“孝”者破坏规则。所以,试玉要烧三日满,风物长宜放眼量,“能”与“不能”不在一词之间,更关乎理念!君子之伤,君子之守,其所谓“弱”者,其实未必弱!

2021年岁末,一场没有硝烟和与时间赛跑的疫情防控阻击战在西安打响,形势之严峻超乎意料,千年古城被迫按下“暂停键”。险情之下,“保护好自己”是人们的本能,也是明智的选择,而罔顾周围的理智劝告,以微弱之躯奔向肆虐的病毒或许有些鲁莽,甚至“自不量力”。可这些天,无论是核酸现场坚决应检尽检、不落一人的“大白们”,还是在寒风冰雪中飞快着穿行于社区及为考研大军引路的志愿者(他们中的不少人还是刚刚成年的孩子),还是“虽然我的城市生了病,但我依然要把它打扫干净”的马路“天使们”,还有在郊外与城市之间、社区与社区之间连轴转地抢运蔬菜的司机师傅们,还有楼宇间不时响起的敦促大家做核酸的嘶哑声音,等等,这些无数的平凡人在人性的柔弱中挺身而出,用“逆行”温暖了一座城;

谁言书生百无一用?学术报国擎天柱石!知识褪去了世界神秘的面纱,使禾下乘凉,在诗书漫卷中将现实与远方紧紧地连接在一起。这是知识之能,是人类之能。而曾经,在功利主义者看来,知识不能收获名与利,既是知识无用,也是读书人的“弱点”。这一年,从暮春到深秋,全社会以隆重方式纪念袁隆平和吴孟超两位院士,既是在敬重大国工匠,更是要彰施学问之道。

又岂止于鲁莽式的“逆行”与坚守冷板凳的清欢,举手投足之间,人性的“弱点”俯拾即是:面对新业态创造的巨大诱惑,在巧妙地偷逃税的主播眼中,那些依法纳税的芸芸众生往往被贴上“胆小怕事”“难成气候”的标签;在抗击疫情中,面对粗鄙的指责甚至谩骂,防疫人员选择沉默和忍耐来化解对方的争执,而在血气方刚者看来,“以怨报怨”的回应才是真正的人性……这一年,国家重罚和全网封禁那些失德失范的主播大V、流量明星,各地警方果断行拘扰乱疫情防控的寻衅滋事者,向全社会昭示了徜徉在法律和规范中的人性才是最美的!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在流变的万物面前,人性的进化是缓慢的。抓住利益的尾巴顺势而动,在看轻红尘诸事后走向佛系,抑或跟着吃瓜群众一起躺平,本来就是人性之自然。但是,当理性的算计蔚然成风,当难填的欲望如杂草野蛮生长,谁来守护我们的家园?

攻守相易,正奇相生。再大的浪潮也是由一朵朵浪花酿成的,任何一朵浪花消散,浪潮的冲击力就会减少一份,故浪潮如果轻视浪花,无异于自断其势;人类之所以能够跨越历史的沟坎,走出漫天的荒漠和至暗时刻,就在于人性存在“弱点”——

没有对伦理和规范的“敬畏”,社会恐怕将在功利的迷醉中变得更加躁动和失序;直面趁时飞涨的物价,那些不计成本的慷慨解囊以及送到防疫人员手中的热茶让明天依然动力满满;在充满风险和节节相扣的现代社会中,当大量的“无私”被讥笑以至消失殆尽,那些与自我相连、被雪藏起来的“私心”还能安生吗?

在此意义上,让这些人性的“弱点”安然和尽情地生长,一如铺设于现实空间中的轨道和电缆等基础设施,这不仅撑起着人们赖以自守的根基,还在最深层培育出决胜未来的底气和智慧!

祝新年快乐,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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